雪绒花文学张颖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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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文/张颖

离开故乡二十六年了,故乡的一山一水,一砖一瓦,还有故乡的姥爷是我们永远不舍的牵挂。

今天在小区看到一位稍有驼背面容和善的老人,从背影看,像极了我的姥爷,尾随他走了一段路,尘封的记忆闸门顿时打开了……那些记忆犹新的往事,一股脑儿的爬了出来。

之前我写过关于姥爷的几篇文字,每每想起他老人家就想写一写,我知道那是我对姥爷深深的怀念。

我的姥爷和天底下所有的农民姥爷是一样的,一生扎根农村热爱土地,土地是他所有的经济来源。

姥爷出生在年,在蔚县宋家庄乡一个名叫邢家庄的村子居住了一辈子,村子不大,人口不多,山环水绕,人们和善团结,互相帮助。

(一)我和姥爷的故事

我们姐弟三人,我和姥爷相处的时间最长。姥爷也最疼爱我。我的妈妈九岁时就没有了妈妈,关于这段痛苦的经历,姥爷不曾说起,我们也不过问,小心翼翼生怕揭开那痛苦的伤疤。

打我记事起到初中毕业,每年的暑假爸妈都会把我送到姥爷家做“看门丫头”,以防村里买不起瓜果,但是又嘴馋的调皮孩子“爬墙头偷摘”。姥爷其实不怕他们吃,就是嫌他们破坏。

他去地里干农活,八分大的院子,白天我一个在家,那时候的我胆子太小,每每有风吹起,作物沙沙作响,吓得我丢了魂一样,眼睛紧紧盯着窗户外,生怕妖魔鬼怪出没,偶尔也会壮着胆子走出去,稚嫩的声音喊一嗓子:“家里有人,别想偷杏……”。我祈祷自己发烧,高高地烧,我知道这样妈妈就会接我回家,潜意识里我恨过我的妈妈,我们姐弟三个为什么一定让我来看姥家大院?事过多年我也年龄大了,想起那时候的胆子小真是可笑。

农村的那段时光承载着我童年的梦想,记录着我儿时的快乐时光。比较深刻的记忆是很多个正午时分,邻居家的镰刀坏了,驴儿生病不吃草了,晒在房上的玉米要拿下来,烟囱不好好冒烟了…他们都会喊姥爷帮忙,他也乐意去。姥爷匆匆把黄糕和到锅里,放在炉子上蒸,嘱咐我几点几分去喊他,过了好一会儿,在我的千呼万唤中他才不情愿地从邻家回来。多少次我坐在炕沿边写作业,姥爷听着他的小说,抽着他的旱烟。一会儿他拿回几个红彤彤的柿子塞到我手里,上面还带着土,“歇歇吧,一会再写”。姥爷没有文化,但是他却似乎一直明了:学习,是一条通往幸福的路!在姥爷家的这些年,他没有放任我跟随别的小孩到街上疯跑瞎玩,更多的时候让我看书写字。他常常说的一句话总是“好好看书,要不没法和你妈妈交代”。

姥爷去邻居家串门,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给我借到了《射雕英雄传》,那时正是武侠小说风靡,不识字的姥爷也会缠着我给他读,每每讲到精彩处,姥爷也会评论一番,他说“如果我在当年,也会是为民卫国的郭大侠……”逗的我笑声不断,也逗的姥爷哈哈大笑,笑声弥漫着农家大院。也正是那个时候我迷上了武侠小说,甚至一口气读完过《倚天屠龙记》,《神雕侠侣》。

如今我们姐弟三个,通过各自的努力,有了不错的工作,在不同的城市安了家。每每回去看他,都带着他爱吃的大兜小袋,还给他留下厚厚的一摞钱。姥爷满心欢喜,逢人便夸,没有白疼爱我们!更多的时候总是在说,姥爷岁数大了,用不了太多的钱。说这话的时候,阳光照在他的满头白发上,长着老年斑的脸庞平静而淡然。每次离开时,他会把绿豆,黄花菜,杏干,往袋子里装,新摘的辣椒,西红柿,毛豆叫我们往家带,“自己种的东西新鲜,没污染”说着,已经拿起了东西往车上搬。我默默地望着姥爷,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我对生我的小村庄记忆不是太深,因为爸妈进城太早,农村姥爷家倒成了我的家乡,成了我对故乡的眷恋。这,或许成了我对农村,对土地有浓的化不开的依恋的缘由。

(二)姥爷家的葱茏大院和百年老屋

姥爷在当时的村里也算是“富足”户了。除了村里按人头分的几亩地外,他还有一个八分大的院子,春季,满院的白色粉色杏花,蜜蜂在花丛中忙碌的采蜜,姥爷乐此不疲的忙着给果树喷药施肥,夏天,满院的瓜果飘香一片生机盎然。果树,杏树,梨树,遮天蔽日为我们撑起一片绿茵,青枣树,枝条弯曲生着一些青枣,青青的枣粒很是招人喜欢。杏子,果子挂满枝头由绿变黄变红,直到成熟,有大儿甜,香味儿浓,酸味少的立核杏儿,有脸蛋儿红彤彤,大小如眼睛的毛桃小杏,毛毛茸茸酸酸甜甜,至今想起来还垂涎三尺,那是舌尖上挥之不去的记忆。黄花菜你争我抢开的满院馨香。菜园里嫩嫩的黄瓜,饱满的茄子,红红的番茄,青青的辣椒,翠绿的韭菜……一陇陇,一畦畦生机葱茏,清凌凌的井水沿着蜿蜒的水渠,慢慢的流到菜畦上,他的眼神中是孩童般欣喜的满足。这些生命在姥爷的呵护下都卯足了劲地长,它们也以丰收回馈他!果子成熟了,姥爷会让我们放开肚子吃,人在吃,秤在看,逗的姥爷哈哈大笑。他会挑着担子三里五村,声音洪亮地叫卖“黄杏三毛一斤,青枣两毛一斤,还有刚摘下来的李子……”他人实在,瓜果新鲜,价钱便宜,晌午吃饭的时候就能卖完。大院每年给他带来丰厚的收入。

姥爷家的葱茏大院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中,那时没有相机,后来有了照相机录像机,我们也很少回去了。

姥爷家的老屋说起来也快百年了,土坯墙,木头柱子,杨树瓴条,小灯笼景窗户,如今依然在风霜雪雨中如同一位百岁老人在颤颤巍巍的诉说着他的过往今年。

老屋有两个土炕“卧室”一间堂屋,被姥爷打扫得干干净净。家里没有什么摆设,油着大红漆的水泥大柜是姥爷的衣橱,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的叠着。姥爷的衣服永远干干净净,没有皱褶,他说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舒服就好,衣服不用多买,姥爷是从贫穷日子过来的,他知道每一分钱都来自不易。大柜上摆放有姥爷的最爱,收音机,录音机,还有电视机,他认识的字太少,这些有声的东西是他老人家获知外界的途径。姥爷爱听戏,《算粮》《四郎探母》《秦香莲》《穆桂英挂帅》等百听不厌,就连老屋的墙围都是糊裱的这些戏剧。他说话嗓门大,听戏也把声音调的很大,热闹的旋律一响起,整个胡同都能听见,不知情的人以为我家有多少人,其实家里就是我和姥爷一老一少。好多戏曲因为姥爷的爱好,我也喜欢,至今说起来也能哼哼几段。

姥爷喜欢花,每年在老屋的旁边栽种着许多芍药花,夏天枝干长得一人多高,枝叶繁茂,艳丽雍容的花朵恣意开放,摇曳多姿。撑开红色粉色的喇叭花(也叫牵牛花,打碗花),蓬蓬勃勃,有千朵万朵压枝低的壮观。成团成簇的五颜六色的太阳花,太阳愈烈开得越艳丽。

老屋前面的一小点空地,姥爷每年给我们种最好的粘玉米,玉米棒子个头不大,籽粒小而金黄,用柴火大铁锅煮出来的那是带有“姥爷味道”的美食,至今我不能忘怀。

如今姥爷家的葱茏大院,以及大院的老屋随着姥爷的离去,铁锁看门也快三个年头了。妈妈也担心这么大的院子没人打理会长满荒草,也担心这百年老屋没人照看会倒塌。

纯朴善良喜欢我们的姥爷,也是我们喜欢的姥爷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永远的不曾远去,他一定会在某一个角落里注视祝福着我们。

(三)一段积压心头不愿说起的往事

姥爷中年又娶过妻子。我的那个姥姥是附近浮屠村的。耳朵有点背,人们在背地里称呼她“聋老婆子”。有了“姥姥”后,我也欣喜不用暑假看大院去了。恰巧某一年的夏天,姥爷姥姥去参加“姥姥”远房亲戚的婚礼,看院子的任务就落在我的头上了。七月流火的夏天,那天天气不错,没有骄阳似火,天气阴阴沉沉的。老倆早早打扮好就出发了。那天不知怎的我也不愿意看书,想着帮他们干点活。

果子树,在老家称呼是黄球子树。枝头接满了一个挨一个,密密麻麻的,黄红诱人的果子。我心里想帮助她们摘果子吧,随后就开始干了。

这么多的果子怎么都能摘下来?,低矮枝头的,我登着凳子摘,枝头那么高怎么办?我当时也是费了脑筋。我把院子里的杂草铺在了地上,尽可能的往厚里铺,然后找到足够长的长杆,轻轻地敲打着果子,尽可能地让果子轻着地,半天的功夫满树的果子马上就要“打”完了,心里窃喜,没有白来姥爷家,帮她们干了力所能及的活。不一会,六七月天说变就变,满天乌云,紧接着呼隆隆的雷声,说来就来,狂风大作,豆子大雨点儿啪啪啪,这么多的果子我一下也捡不完,雨越下越大,我跑回了堂屋。大雨持续的时间不长,马上阳光灿烂。我继续捡地上的果子,有轻微伤疤的果子经过雨水这么一折腾,面目全非,大部分都有铁锈色的痕印,我也害怕,怎么会是这样子了?这时姥爷“姥姥”也回来了。“姥姥”看着满地的带着伤痕的果子,一句话不说,就哇哇大哭还自带她的聋哑语言,说“我是白眼狼,我妈妈派我抢她来了”,还推搡着姥爷边哭边骂,也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大家也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我的“姥姥”。我被这个阵容架势吓坏了,小心脏扑腾扑腾,也啼哭起来,不顾姥爷的劝说,大中午哭着一定要步行回城里的家。

大概情况爸妈也知道的差不多,没有停歇,他们来到姥爷家,把这两筐果子以一百元买了下来。也说“孩子小不懂事,真的不知道果子应该摘而不是用杆打”,希望“姥姥”和姥爷还是好好过日子。“姥姥”不依不饶,整天骂骂咧咧,姥爷也不相让,绝对不允许她这样对待他的外孙。这件事成了两人不断争吵的导火索,后来走到了离婚的地步。

我知道姥爷是爱我的,他容忍不了我受到任何委屈。假如不是因为我,或许姥爷和“姥姥”会美好的生活一辈子。

姥爷一直说这事与我没有关系。但积压心头往事,过去了多年我从来不愿提起。

(四)关于姥爷的故事还有很多

姥爷算是一个苦命而又非苦命的人。他喜欢给我们讲他以前的故事。年幼的我总是怀着好奇又畏惧的心情听他讲了一遍又一遍。讲到老实巴交的他给地主扛长工,地主如何采取手段,凶狠欺负压榨……,伴随着盘旋的飞机轰炸,日本鬼子扫荡进村,他和邻居们如何胆战心惊钻地道逃生……,为了糊口不远千里到口外(张家口坝上)去放羊……这些轰轰烈烈的故事拿出来讲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是那几个故事,但他还是希望多讲一点。讲着讲着,说起了口外,是他一生去过最远的地方,冬天那里是何等的冰封雪地寒风刺骨,路途上哪家哪户救济温暖过他,姥爷都如数家珍,谢谢这些经历,丰富了他的记忆。

当讲起了早年闹饥荒,他的妹妹被送到了口外远方亲戚家抚养,起初还有消息,后来就杳无音讯了,他的爹娘在这人荒马乱,饥寒交迫的年代也相继离世,他成了没有依靠的的孤家寡人了。说到这些的时候,他看起来多么平静,殊不知那是姥爷最深痛的回忆。

姥爷喜欢动物,养过猫,养过狗,最钟情于养他那头灰色小骡驹。我不知道一般骡驹的寿命多大,只知道骡驹在姥爷家生活了七八年,他割最新鲜的青草喂养它,时不时半夜起来还要加料。骡驹也非常通人性,每每听到姥爷的声音就“突突突”的打招呼。这些年骡驹也尽心尽力是姥爷种植农作物唯一好帮手,

姥爷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和天底下所有的农民一样,视土地为生命。姥爷佝偻着背,提拉着黄胶鞋,头戴显些破旧的草帽,一身卡其布料的中山服(这衣服是我爸爸的衣服改做成的),骑着小毛驴,扛着锄头,驴背上扎着一捆青草,勤勤恳恳一辈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天吃饭的农民一年的收成取决于老天爷的心情。但是姥爷勤快,他拓地开荒,在草地沙滩种的玉米,小绿豆,土豆来增加点收入,也就是十头二十块,对他来说已经是天文收入了。

姥爷大字不识几个,用姥爷的话说就是“睁眼瞎”。可是他的骨子里喜欢读书的人,那个年代他知道读书是脱离农村的唯一途径,贫困的年月里他硬是把他的女儿,我的妈妈,供到了初中毕业,实在农村是没有地方可去上学了,我知道既当娘又当爹的姥爷也算是尽力了。妈妈十九岁那年姥爷给她找了一个吃着公家饭,中专毕业的我的爸爸。当年爸爸的家道并不好,哥兄弟五个,奶奶又是村里出了名的“利能人”,姥爷说就是喜欢爸爸这样的念书人。他花了八十元钱买了辆二八自行车送给爸爸,多年后说起,爸爸眼里仍泛着泪花。姥爷也一直用青菜粮食接济着我们一家

妈妈的红线就是姥爷亲自给牵的,后来农闲的日子姥爷一发不可收,当起了十里八乡的红娘,他的热情,善良,真诚,撮合成了好多对姻缘,新人大喜的日子,姥爷穿着平时舍不得穿干净的衣服,参加婚宴,也图个喜庆。

一生节俭的姥爷在我上大学时亲手给了我用手绢包好的二千块钱,没有其他收入的姥爷是怎样艰难的攒钱?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外地,也远嫁到了天津,姥爷除了不舍更多的是祝福我,他知道远方很远很远,那里更适合我发展。我和爸妈一样孝顺他,在他的晚年我再没有更多的时间陪他,除了经济上的给予。

他老了,不愿意和我爸妈住在一起,感觉自己的老窝住着舒坦,他的身体还算硬朗,就由着他了。

我们姐弟有了工作也有能力给他翻盖落地窗户的新房,姥爷执意说,祖辈留下的东西好,其实是不愿花我们的钱。我更知道姥爷不是心疼钱但是更多的是心疼我们,他知道我们挣钱不容易,知道我们在外地立足的艰辛,接下来用钱的地方会更多,孩子上学,出国留学也需要钱……唉,姥爷留给我们的是贫穷的高贵!

晚年,姥爷抛弃了所有的传统观念依然住进了夕阳红养老院。年春节刚过,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我们姐弟三人,还有爸妈轮流看望他,他常常坐在沙发上是睡非睡的打盹,絮絮叨叨说着他的梦,梦见了他的爹,他的娘,他小时候的玩伴……或许姥爷在梦里回味着自己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一生吧!

那时厚厚的一摞钱他已经不能花了,我们能做的,仅仅也只有花十几块钱,从附近商店买了点水果糖留给他。姥爷腿脚不灵便了,也柱上了拐杖,彻底成了一个小老头了……

姥爷的故事,还有,还有很多:他年轻丧妻,当爹又当娘独自带大我的妈妈。中年娶妻又离婚,老年孤独一人,姥爷隐忍而坚强的生活着。

(五)送别姥爷

姥爷生前没有什么大病,突如其来的一场感冒让他感觉不舒服。生病后的半月时间,也就是年的腊月初八,姥爷永远的离开了我们,那天守在他身边的有我的妈妈,姐姐,还有远方的姨和姑姑。他并不孤单。

姥爷一直等着我和弟弟,最终没有见到我俩。两天前天津保定下了多年以来罕见的大雪,高速一直处于封闭状态,弟弟从北京赶到天津接我,凌晨四点出发,同行照顾我们从Etc车道上高速,千嘱咐万叮嘱一定注意安全,冀津收费站到霸州服务区短短的十几公里用了两个多小时,实在没法行进。走走停停,高速上滞留的车辆还是不少,多少次我们四周被高高的拉煤大车包围,相当是危险,我和弟弟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到了蔚县境内,国道又交通管制,这一次我还是拿出了高速公路工作证,同行再次照顾又一次放行。

妈妈一直说我和弟弟在路上了,马上就要回来,姥爷实在是等不了了,八十八岁的姥爷带着他的不舍,带着亲人的牵挂,呼着我的乳名在我们到家前的三个小时走了………

我们忍不住嚎啕,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按照当地的风俗,我们也陪了姥爷最后七天。

姥姥生前信仰天主教。亲戚建议姥爷也按天主教的葬礼,简单省事,也主要考虑到我们人手少。我们也顾忌姥爷生前没有这个信仰,怕委屈了他老人家,两方面都照顾了,最后姥爷是按两个不同信仰的方式安葬的。知道姥爷爱听戏,戏班子热热闹闹的唱了三天。

那年的冬天零下二十六度出奇的冷,我们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寒冷,为了照顾好各自的身体,送别姥爷的这些天没有守灵大哭,我和姐姐弟弟轮流着时不时拿出圣经给姥爷读上一段。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着对姥爷的思念。

姥爷一生虽然没有儿子,但是有爸妈还有他的三个外孙一直陪伴照顾,姥爷也感到知足。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姥爷,平淡的走完了他的一生。

最后我要告诉大家,章福,是姥爷的尊姓大名。

关于姥爷的“朴素文字”写了这么多,一是怀念姥爷,再就是我想对姥爷的思念暂时搁浅。想姥爷了读读文字,就像和他说说话一样。

姥爷给我的爱太多,让我终生不愿走出他给我的幸福时光,不论我把思念多么的无限放大,姥爷,永远的不再回来。

作者简介:

张颖,72年出生,河北蔚县人,大学毕业后离开故乡二十几年,现定居天津塘沽,高速公路从事财务工作。平时喜欢读书品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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