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屋后的黄花菜
去年妻在屋后栽了几颗黄花菜,现在老街搞美好乡村建设,屋后的菜地在整治范围之内,黄花菜被翻起的泥土深深地掩埋了。可今年开春后它竟顽强地从足足有二三十厘米厚的土层中钻了出来,现在生长得很茂盛。开出的花朵甚至比去年的还要好看,真的让人感叹生命力的强大。于是我情不自禁地将镜头对准了它。
在我的印象中,黄花菜虽然是一种花,但几乎没有人家的花盆里和花圃中有它的身影,它的作用就是一种菜,一种很名贵的菜——金针菜,只有在酒席桌上才能吃得到,虽然现在市场上有很多,好象还没有哪家随意买来食用,而是在做红白喜事办酒席或过年时才买回家做菜。
小时候对邻家菜园里种的几株黄花菜只可远观而近不到跟前细细赏玩,印象中好象没有到近前看过黄花菜,于是黄花菜就永远这么略带神秘地定格在我的记忆深处。其实看到种在地里鲜活的黄花菜真的不多,不知市场上哪来那么多被晒干了做成干货的成品黄花菜是从哪儿来的。如今妻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这一株,若不是看到它娇艳的花儿举着相机走近它,我还真不知道黄花菜的前世今生呢。
当我将这组图片放到自己的QQ空间,吸引了一些网友的目光,我不知道它还有一种学名的时候,有网友发出了这是不是“萱草”的疑问,一百度,好家伙,黄花菜的学名不仅叫萱草,它还叫“忘忧草”。也许是懒散的缘故,虽然在古诗词中知道“椿萱”指代父母,“萱堂”是母亲的代称,就是对这个“萱草”是一种什么样的植物没有去深究,一直以为有这样高雅名字的花一定不是我们乡野能见到的名贵花草。现在回过头来回味一下《诗经·卫风·伯兮》里的:“焉得谖草(即萱草),言树之背?”更觉黄花菜的美丽绝伦了。哈哈,原来乡野之中照样有名媛啊。
没有将“萱草”与“黄花菜”联系起来,词典编撰者们也有责任。他们在词典里作注释的时候,应当注明“俗称黄花菜”不就让我等这些学问不深的人一目了然了吗?所以有时候觉得专家考虑问题也不是很周全的,也不怪现在人们在一些场合将“专家”称为“砖家”。
“忘忧草”更是一个充满了人情味的好名字,不知道将它命名为这个名字的人当时是不是在满腔忧愁的时候见到了这形象高雅却身处乡野的精灵一下子忘了忧愁,将其命名为忘忧草的。爱酒的曹操曾感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想爱花之人若遇忧愁,不妨来个”何以忘忧,但赏黄花“不是更好?所以,每当我从窗口向外望去,在一片绿色的菜地里看着这金灿灿的花儿,视觉和心情都有一些别样的感受,不仅悦目更觉赏心,甚至偶有不悦的心情真的有了一些快意,少许的忧愁好象也真的烟消云散了。
花也好,其它植物也好,它们也总是在最恰当的时候将自己最恰当的姿态尽情地展现在大自然之中,这不,就在我大发感慨之时,我家屋后的黄花菜正将自己最好看的花姿怒放在夏日强烈的阳光下。
作者简介:
邓绪源,年出生于安徽南陵,小学教师,热爱写作和摄影,南陵县作家协会理事,安徽省摄影家协会会。有摄影作品在省级平台获奖,在地市县级报刊发表多篇文学作品,长期在网络平台发表散文诗歌二百多篇。叙事散文《住酒店的糟心事》获新浪博客“限时限题征文”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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